16岁的张籽萱站在训练馆里，手里的排球像块烫手山芋。汗水顺着她的马尾辫往下滴，砸在地板上发出"啪嗒"声。这丫头心里直打鼓："咋回事啊？给主攻传球挺顺溜，一到副攻这儿就掉链子？"

王媛媛蹲在网前直挠头。这位中国女排的"快刀手"现在像个没开刃的菜刀，眼巴巴等着二传喂球。可球不是传高了就是低了，急得她直跺脚："妹子啊，你这球传得比我姥姥绣花还飘！"旁边三个副攻队员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活像四个等着投食的雏鸟，结果喂食的人把饲料撒了一地。

教练组那边愁得直嘬牙花子。要不说造化弄人呢，张籽萱给主攻和接应传球那叫一个稳准狠，活像装了GPS导航。可一到副攻这儿，导航直接死机。这丫头才16岁，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呢，就被推上主力二传的火线。要搁平常人家，这年纪还在为数学作业发愁，她倒好，天天琢磨怎么把球传到三米线内。

球迷们急得在论坛上直蹦高。有人说这就像让个刚拿驾照的新手开F1赛车，油门刹车都分不清呢就想漂移。更损的网友直接管张籽萱叫"副攻杀手"——传一个废一个，四大副攻全让她整不会打球了。不过也有明白人嘀咕："当年冯坤不也是17岁进的国家队？谁还没个菜鸟时期？"

训练馆的灯光把张籽萱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这姑娘倔着呢，加练到保安都来赶人。有次被拍到半夜对着墙壁练传球，活像跟墙有仇似的。队友们看着心疼，王媛媛还主动留下来陪练，虽然十个球有八个接不着，但嘴上还安慰："没事儿妹子，就当练我折返跑了。"

技术顾问拿着数据本直摇头。张籽萱给副攻的传球到位率还不到四成，这数字搁菜市场买菜都得被坑。可邪门的是，她给李盈莹这些主攻传球，到位率能飙到七成以上。这就好比厨子做川菜是一把好手，偏偏不会煮白米饭，你说气人不气人？

更衣室里老队员正在传授经验。丁霞拿着战术板比划："传副攻球啊，得跟喂小猫似的。劲儿大了挠你，劲儿小了不理你。"姚迪在旁边补充："关键是手感，得像揉面团，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。"张籽萱听得直点头，小本本记得密密麻麻，活像考前突击的大学生。

波兰队那边听说这情况，教练乐得直拍大腿。他们那个1米98的副攻专门练了拦网，就等着在中国队副攻这儿刷数据呢。要不说竞技体育残酷，对手专挑你软肋打，跟草原上的鬣狗似的，闻着血腥味就扑上来了。

比赛前夜的队内会议上，郎平拿着往年的比赛录像分析。画面里波兰队的副攻跟弹簧人似的，在网前上蹿下跳。张籽萱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眨，手指头在膝盖上不停比划传球动作，魔怔得跟练一阳指似的。

食堂大妈都看出门道来了。打饭时特意给张籽萱多舀了勺红烧肉："闺女多吃点，传球的劲儿是从脚底下来的。"队医更是天天追着给她按摩手指，嘴里念叨："这双手可是国宝，比熊猫爪子还金贵。"

比赛当天，张籽萱绑鞋带的手都在抖。王媛媛走过来，啥也没说就往她手里塞了颗薄荷糖。这招还是跟电影学的，说是能缓解紧张。结果这丫头紧张得连糖纸都没剥开就往嘴里塞，嚼得嘎嘣响，逗得全队笑岔了气。

第一局打到15平时，张籽萱突然开窍了。给王媛媛传了个恰到好处的快球，砰的一声砸在对方地板上。王媛媛乐得直接把她抱起来转圈，跟夺冠似的。场边教练组集体松了口气——这感觉就像等了好久的快递终于到货了。

赛后技术统计出来，张籽萱给副攻的传球到位率破天荒达到六成。虽然最后还是1比3输了，但球迷们都在讨论那个"灵光一现"的传球。要不说观众最宽容呢，给点阳光就灿烂，见着点进步就跟捡着宝似的。

回酒店的巴士上，张籽萱靠着窗户睡着了。手机屏幕还亮着，是她在查"二传手几岁定型"的网页。王媛媛轻轻给她盖上外套，转头对队友说："这丫头较劲的样子，跟我当年一模一样。"全车人都笑了，连司机师傅都跟着乐——要不说女排精神代代传呢，较真的人都一个德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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