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徐刚强势逼宫,于海鹏命悬一线,加代率五百兄弟暴打徐刚,竟惹背后大佬不满
有人说给你点甜头,那就是瞧得上你,觉得你有两把刷子。要是没人搭理你,那可能就得琢磨琢磨,自己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够好了。
朋友嘛,得常来常往,多走动走动,这样感情才不会生锈,也能更懂对方。不然,时间长了就生分了,朋友都可能变路人。
朔州的于海鹏大哥,跟加代虽然认识不久,但感情挺投缘。有天,加代的手机响了,一看,嘿,是鹏哥来电。响了三下,加代就接了:“鹏哥,你好啊!”
“代弟,最近咋样?还是那么忙啊?”
“忙啥忙啊,鹏哥,我这都是瞎忙活!”
“那你在哪呢现在?”
“在北京呢。”
“我听人说,你在北京天天喝酒,从早到晚,这哪行啊,身体要紧啊!”
“唉,鹏哥,我也是没办法,不去不行啊,哪个场子都得给面子。”
老于说:“你这样可不行……算了,不说这个了,我听说你在深圳有生意?”
“嗯,有点小买卖。”
“有人说你深圳那边表行、赌场都搞得挺红火,真的假的?”
“还行吧,鹏哥,不算大,但养活一家子还是没问题。”
“代弟,找个时间,你后天来佛山,咱俩当面聊聊。”
“鹏哥,啥事儿啊,这么急?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,你来了就知道了,鹏哥不跟你扯谎,绝对有好事儿等着你。”
“行,鹏哥,那我准备准备,后天一早过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老于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加代心里琢磨,这鹏哥到底是找我帮忙,还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分享?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,干脆收拾收拾,去一趟看看。加代让王瑞安排了机票,还带了丁健、马三他们几个一块儿去。
一晃眼,到了约定的日子,加代一行人从北京飞到深圳,再开车直奔佛山。到了佛山,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鹏哥,我们到了。”“我到佛山啦,上哪儿找你啊?”
“你现在火车站那边是吧?”
加代答道:“对,就在这周围,不知道咋找你呢。”
“你稍等会儿,我这就过去接你。”
“好嘞,鹏哥,要不我自己找你也行。”
“别了,你找不着地方,还是我去接你吧。”老于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没一会儿,大概半小时,加代瞧见一排排劳斯莱斯开过来,车牌都是三连号、四连号的,心里嘀咕:这谁的排场这么大啊?
车队停稳后,于海鹏从头车上下来,一招手:“代弟!”
“哎呀,鹏哥!”
于海鹏大步流星走过来,跟加代握了握手:“来得挺早啊,我还以为你中午才起,下午能到就不错了。”
“没有,我特意起了个大早。”加代指了指那排劳斯莱斯,“这些都是你的车?”
于海鹏笑了笑:“我在这边有个分公司,搞房地产的。走,去我公司瞅瞅。”
“鹏哥,你来这边做生意多久了?”
“上车再聊吧。”于海鹏一挥手,把加代拉进了自己车里。
于海鹏在佛山的地产公司,一栋二十多层的大楼,规模真不小。到了公司门口,加代心里暗暗佩服:鹏哥是真厉害,不光在朔州牛,在广州也这么牛。
一行人进了公司大门,江林、丁健他们跟在后面。江林小声说:“老于这人,不简单。”
马三也感慨:“我的天,这钱咋挣的?肯定不是一般人。”
进了于海鹏的办公室,得有二百平米,装修得那叫一个豪华,博古架上摆满了古董,墙上挂着字画。
于海鹏往沙发上一靠,问加代:“代弟,觉得这规模还行吧?”
“这还用说嘛。鹏哥,你来这边多久了?”
“没多久,九八年年底来的佛山,到现在也就两年吧。”
“鹏哥,在这边主要干啥呢?”
“主要做房地产。我平时也不常来。”“我这有个老经理在这儿管事儿呢,跟我干了二十多年了,忠心耿耿的。知道你深圳那边有生意,我特地跑一趟,有点事儿想找你聊聊。”
“啥事儿啊?”
于海鹏摆摆手,让经理把一叠纸搁加代面前。加代一看,三份合同,愣住了:“鹏哥,这是……”
老于摇摇手:“听我慢慢说。这第一份合同,楼都盖好了,小区入住率挺高,七成五以上了,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。”
加代刚想开口,老于又摆摆手:“别急,还没说完呢。第二份合同,是我打算投两三个亿建的游乐场,地都拿下来了,里面有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。第三份,是另一个住宅小区的项目,给你留了百分之十。加代,别问我为啥,听我的,签上就行。材料都备好了,我知道你叫任家忠,别问为啥,签大名吧。”
“鹏哥,你这太吓人了,这是干啥啊?咱俩是哥们儿,不用这样。”
老于说:“兄弟,这年头啥叫好?光嘴上说吗?说什么哥们儿一辈子,今天你好我好,明天他好我好,那算啥好?换句话说,你鹏哥我这么有钱,都没让你挣到钱,没让你发财,那能叫好吗?那不成了光说不练了吗?”
于海鹏接着说:“社会上光说不练的人太多了,我不想做那样的人。你要不签,就白瞎你鹏哥这份心了。咱俩是真心交哥们儿,不用你投资。听我的,赶紧签字。”
“不是,哥,无功不受禄啊。我啥也没干,拿干股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“老弟,人生能有几个十年?咱们这代人,能活到七十岁就算长寿了。所以说,别把钱看得太重。人这一辈子,能挣多少钱是次要的……”“咱得有个态度,花钱别吝啬,别让自己日后后悔。老想着省钱,有时候反而赚不到大钱。我一辈子就这么个原则。合同搁这儿呢,难得碰到你这么投缘的弟弟,不帮你一把,我心里头过不去。赶紧的,签字!你要不签,我直接替你写了,名字我都给你写上。”
“哎哎......大哥,我这......”
“别磨蹭,签!不签咱俩朋友都没得做。”
加代拿起笔,刚要动手,老于说:“全签,这点儿小事儿算什么!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这次投资,连八个小目标都没到,还不够我一年的收成呢。三份合同,全签了!”
于海鹏这么实心实意,加代也就把三份合同都签了。老于一看,乐呵呵地说:“行嘞,第一份合同从今天起,财务按月给你打款。后两份,那边立马动工,一年左右搞定。到时候按月拿钱,年底一块儿结算也行,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。”
“哥,我这......真有点儿不好意思。”
老于摆摆手:“有啥不好意思的?找你就这事儿,没别的。就想跟你交个朋友,一起混。我不求你帮啥忙,也不让你去打架啥的。我的实力嘛,虽不一定比你大,但绝对不比你差。不多说了,走,喝酒去!”
“好嘞,哥。”加代一行人跟着老于去喝酒了。
酒桌上,老于问:“代弟,今天都是自己人,你给哥说实话,在深圳混得咋样?”
“也没多牛,就是一步步混,交朋友呗,哥们儿姐们儿倒是不少,真心朋友没几个,大家相互给面子。”
“代弟,哥没别的意思,你别多想。不知道为啥,我特别看你顺眼,喜欢你的人品。我一直有个念头,想让你跟在我身边。假如说你现在手头的事儿能交给兄弟打理,你来给我搭把手,当副总,咱俩也别分你我,有事儿商量着来,一起发财。”“加代,以后啊,我在北方闯荡,你呢,就守着南方,保证你赚得比现在多得多,几倍不止!咋样,动动心思不?”鹏哥拍着加代的肩膀问道。
加代一听,笑了笑:“鹏哥,咱哥俩讲究的就是个义气,心里敞亮,互相帮忙不图啥。你要真让我过去,我心里还不自在呢。所以啊,鹏哥,你就别逼我了。哪天我真的走投无路,饿肚子了,第一个就找你!”
鹏哥哈哈一笑:“你小子,行吧,不强求你。我就知道,你不是池中之物。但你得记住,鹏哥对你是真心的,真心想和你做兄弟。”
“放心,鹏哥,我懂。”加代认真地点点头。
哥俩在饭店里喝得挺高兴,鹏哥一抹嘴:“一会儿别急着走,带你去唱歌放松放松。”
在去夜总会的路上,老于高兴得合不拢嘴:“加代,这是我电话,你存一下。”
“不用,我这号挺好的,五个七呢。”加代推辞道。
“哎,我这尾号六个八,多吉利!你拿着,连连发财嘛!我再换个更牛的。”老于非要给。
加代笑了:“鹏哥,君子不夺人所好,你还是留着吧。”
老于急了:“你这小子,我还非得给你不可了!”说着,把腕上的表摘了下来:“这表给你!”
加代一看,连忙摆手:“鹏哥,这可使不得……”
老于硬是把表戴在了加代手腕上:“拿着,这是我特意去香港买的,百达翡丽限量版,全球没几块。看,编号006,多牛气!”
加代一看,眼睛一亮:“哟,这款表勇哥特别喜欢。行,我就收下了,真喜欢!”
鹏哥也乐了:“以后我买啥好东西,都买双份,咱俩一人一份,不分你我!”
说着话,一行人就到了夜总会门口。下车一看,门口好几个人盯着鹏哥和身后的经理,眼神里都是敬畏。有个人指着楼下说:“嘿,那是不是某某公司的头头?”
旁边一小弟瞅了一眼,答道:“前面那哥们儿姓于,叫于海鹏,大老板一个,后面跟的是经理,姓陈。他们的手笔可大了,游乐场、住宅小区的地都批好了,就差动手建了。”
“走,咱去找大哥打个招呼。”
加代他们一伙人进了夜总会,在一楼挑了个卡座,点了酒、水果拼盘,还叫了几个陪聊的小妹。
这时候,楼上包厢里有三拨人正聚着呢:老华子、肥军,还有二娃子。
老华子的一个小弟匆匆跑来:“华哥,楼下撞见于海鹏了。”
“哪个于海鹏?”
“就是搞游乐场的那个。”
老华子眼睛一亮:“哦?走,瞧瞧去。咱去敬杯酒,趁机跟他套上近乎。要是行的话,咱把单给买了。他搞游乐场,咱要能把施工包下来,那钱途无量啊。建好了再把里面的项目全承包,分包出去,又是一笔收入。”
肥军一听,连连点头:“对头,对头。老于这人脉广,连那块地都能搞定。咱要真能插一脚,以后租金都能收到手软。”
三人一合计,立马奔楼下去了。到了于海鹏的卡座,老华子端着杯酒,一挥手:“哎呀,于董事长,幸会幸会。”
于海鹏回头一看:“哦,您是?”
“于总,您好您好。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为。自我介绍下,我姓黄,道上人称老华子,也有人叫我华子。这位是我铁哥们儿肥军,这位是二娃子。咱都是本地的,吃这碗江湖饭的。”
于海鹏连忙回应:“您好您好。”
老华子继续套近乎:“于董事长,带朋友来乐呵乐呵呢?”
“是啊,来了个铁哥们儿,晚上一起喝两杯。”“哟,于总,兴致不错啊!听说那游乐场的大项目被您给拿下了,是真的不?”
于海鹏一听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,感觉来者话里有话,便问:“你这是有啥事儿吗?”
“没啥大事儿,就是听说您来了,我带着几个兄弟来给您敬个酒,今晚的账我们来结。”
老于摆摆手,笑道:“不用麻烦了,我这儿有卡。谢谢你们啊,改天再喝,今晚我这有贵客。”
“哎,于总,别急嘛。相见即是缘,咱喝一杯。”
老于瞅瞅自己空空的酒杯,说:“我这还没倒酒呢。”
“没酒怕啥,我们先干为敬!”说完,三人一饮而尽。
老于看出点门道了,但面上没表露。他喝完杯中酒,老华子开口了:“于总,我在佛山这片儿还算吃得开,黑白两道都有点儿人脉。手下有二百多号兄弟。现在的兄弟难带啊,都得吃饭。”
“你这是啥意思?我就是个搞房地产开发的,你说这些干啥?”
老华子嘿嘿一笑:“没啥意思,就想跟于总谈点正事儿。您看,游乐场的施工能不能包给我们?我们保证质量,按时完成。而且,建成后能不能让我们经营?每个月给您上交利润。您看行不?”
于海鹏打量了老华子一眼,说:“你比我小几岁吧?”
“对,我43。”
“我47了,叫你一声老弟。我是山西朔州的,你们从哪儿打听到我的?你们看我像是只搞房地产的?知道我的老本行是啥吗?”
“这还真不知道。于总,您的房地产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”
于海鹏微微一笑:“房地产只是我的副业。我在朔州开煤矿的,手下有13家煤矿。光是看矿护矿的兄弟,就不少于五百人。你跟我谈江湖?哈哈,好了,老弟,相识就是缘分。既然说到这儿了,大哥,你得给我这个面子嘛。这项目的施工,我打算咱自己上手,不包给外人。等建好了,要是需要人看场子或者搭把手啥的,我肯定找你们。老弟啊,做事得稳扎稳打,别急功近利,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。一会儿你们的账,我来买单,别跟我客气。哎,不好意思,我得去陪朋友了。”
老华子一听,连忙喊道:“哎,于大哥,等等。”
“咋滴,我话没说清楚?”于大哥问道。
“于大哥的话我明白,您是大佬,咱们比不了。但这个游乐场,我们是真的想参与。要是干不成,心里真会憋屈。于大哥,就这么个意思,您自个儿品吧。听说下周一开始动工是吧?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。对了,于大哥,账就不用您操心了,咱也不缺钱,先走了,您陪朋友吧。”
于大哥一听,哼了一声:“哼,想吓唬我?我可不是被吓大的。”
老华子开口了:“有句老话,外来的和尚难念经。到了佛山这块地界,是龙也得缩着,是虎也得趴着。况且,你也不一定就是龙是虎吧。咱就此别过。”
加代大喝一声:“站住!你们几个,给我站住!”
加代噌地一下站了起来,丁健、江林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。于海鹏赶忙说:“加代兄弟,这事儿不用你出手,这毕竟是咱们本地的……”
加代一摆手,打断了于海鹏的话,朝老华子喊道:“过来!”
老华子走到加代面前,瞅着于海鹏问:“于老板,他这是唱的哪出?”
于海鹏说:“加代兄弟,你先坐下。”
话音刚落,啪的一声,加代一巴掌就扇在了老华子的脸上。老华子一下愣住了,“哎,你这人怎么……”
丁健、郭帅、孟军他们掏出了家伙事儿,往前一顶。老华子吓坏了:“别别别……”
于海鹏一看这架势,“加代兄弟,你这是……”
陈经理赶紧挡在加代前面:“代哥,代哥……”
加代一把推开陈经理,直视着老华子:“你刚才说啥来着?外来的和尚难念经?知道我是谁不?”
老华子瞅瞅四周,没敢吭声。加代提高嗓门:“问你话呢,认不认识我?”
老华子小声嘟囔:“不认识。”
“听好了,我是深圳加代!”
老华子一听,连忙赔笑:“哎哟,是代哥啊?真不知道,真不知道,兄弟冒犯了!”
肥军在一旁啪啪打自己耳光:“代哥,我们真不知道,这是个误会啊!代哥,真不知道啊!”
二娃子也跟着说:“代哥,这真是个误会,屋里灯光太暗,没认出来。代哥,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
加代抱着膀子,瞅着老华子:“刚才说龙得缩着,虎得趴着,那你现在给我摆个姿势。”
“代哥,珠江边上你随意翻腾,佛山地界你随便溜达。你就是龙王爷,你就是占山虎。”
加代指着老华子的鼻子:“我跟你说清楚,谁敢找于老板的麻烦……”“你们这是跟我较劲呢,听明白了没?我没动手收拾你们,就算是手下留情了。再敢捣乱,我可不客气,腿给你们打折了,听清楚没有?”
“听清楚了,代哥,我们不敢,谁也不敢。”
“滚蛋!”加代一摆手,那三个人跟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。老于在一旁啪啪鼓掌,“代弟,你还跟我藏着掖着。”
“鹏哥……”
于海鹏乐开了花,“得了吧,你还藏拙,我看你才是大哥呢。来来来,咱哥俩得好好聊聊,你给我说道说道,这是咋回事。”
说实话,对付刚才那三个小混混,老于不是没招儿。实在不行,从朔州调人过来,保证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。但加代一露面,报个名号,那三个人就吓得魂飞魄散了。
不管于海鹏怎么问,加代就是不说,最多提了下自己交了几个朋友。当天晚上,酒没少喝,加代还讲了几个交朋友的故事。喝完酒,大家就都散了。
加代在佛山待了两天,就回深圳了。走之前,加代说:“鹏哥,你跟我去深圳待两天呗。”
老于摆摆手,“代弟,还有三天就正式开工了。你要想回深圳就回去,我不拦你。礼拜天晚上你回来,礼拜一咱们去施工现场剪彩,搞个开工仪式。”
“好嘞,鹏哥。”加代带着兄弟回深圳了。
加代回深圳的第二天,老于正坐在办公室里,电话响了,尾号五个七。老于以为是加代,“代弟啊。”
“什么代弟?”
老于一看号码,跟加代的不一样,“你是谁呀?”
“我姓徐,叫徐刚。”
“徐刚?我不认识啊,你有啥事?”
“我在你公司楼下呢,是你下来,还是我上去?”
“哎,你先说说,你到底有啥事?”
徐刚不耐烦了,“到底是你下来,还是我上去?”
“那你上来吧,我在这等你。”老于挂了电话,问身边的几个经理:“徐刚是谁呀?”
经理们都摇摇头,“不知道,没见过。”过了没一会儿,秘书带进来个人。于海鹏瞅见那人,手揣兜里,浑身透着那么一股子傲气和富贵气。
那人一摆手,笑着说:“嘿,于老板,你好啊!”
“你好你好。”俩人握了握手。老于问:“您是哪位啊?找我啥事儿?”
“能坐下说吗?”
“来来来,请坐。”
那人往沙发上一靠,开了口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徐,徐刚,广州那边的。听说你这边打算搞个游乐场,地皮都搞定了是吧?”
“对,没错。”
徐刚接着说:“老兄啊,你那地方挨着火车站,搞游乐场能赚几个钱?但要是改成商业街,那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兜里揣啊。刚好我这要在这边开发商业街,你那地皮我挺看好的……”
徐刚话还没说完,于海鹏就摆了摆手:“我有我的打算,你来找我……”
“我来找你,不是给你出主意,是想跟你合作。”徐刚的语气里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。他说:“给你两个选择。第一,咱俩合作。地皮你也有了,你带着地皮入伙,商业街的投资我全包,给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;第二,你退出,把地皮给我,我来开发。”
于海鹏乐了:“兄弟,你这消息哪儿来的?怎么找上我的?说实话,你这说话的调调,我听着真不太舒服。头一回有人这么跟我说话。你是想让我把地皮给你?咋给啊?”
徐刚说:“你卖给我呗,价格别太狠就行!”
“兄弟,我这地皮,不卖,也不合作。我想干啥就干啥,不想干了让它荒着长草也是我的事儿。咱俩不认识,就算认识了,你这么跟我说话,我也不爱听。你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于老板,我知道你的底细。山西朔州的煤老板,手头十几家煤矿呢,是吧?”“那感觉就像钱自己往你口袋里钻。但我得提醒你,到了广州,你得收敛点儿。我再问你一遍,这两个选择,你到底选哪个?”
老于不耐烦地说:“我一个都不选。我现在让你走,明白了吗?”
徐刚笑了笑,“行,我就说最后一句。”
“啥话?”老于问。
徐刚眯着眼说:“如果我今儿从这大楼走出去,你这大楼可能就保不住了,信不?”
于海鹏一听,不屑地说:“我啥场面没见过,你吓我呢?走人!”
徐刚摆摆手,“别急,你一会儿还得请我回来。走了啊,于总。”说完,他打了个电话,“兄弟们,都过来吧。”
徐刚刚迈出办公室,楼下的经理就打电话过来,“于总,楼下来了好几百号人,把前后门都堵了,说是徐刚的手下。咋办啊?”
于海鹏一惊,“徐刚人呢?”
“他不是在你那儿吗?于总,这可咋办?”
于海鹏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是给我下马威啊!行,我接着。”挂了电话,他连忙从办公室跑出来,朝正要乘电梯的徐刚招手,“徐总!”
徐刚转过头,“哟,于总,有事啊?我得撤了。”
于海鹏立刻换上笑脸,“徐总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有眼不识泰山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见识。咱回办公室坐会儿,把话说清楚,您茶都没喝一口呢。”
徐刚挑了挑眉,“我那事儿,能谈了?”
“能谈!”老于连忙说。
徐刚点点头,“能谈的话,我就回去坐坐。以后别再这么跟我说话,不然可别怪我不给面子。你于总把我赶出办公室这事儿,在广东可没人敢这么干。你得记住了。”
“徐总,我记着呢。请吧,回办公室。”
徐刚又回到了于海鹏的办公室,往沙发上一靠。于海鹏赶紧给徐刚倒了杯茶。东西小心翼翼地搁在了茶几上。于海鹏开口问道:“徐老板,那咱们这事儿……”
徐刚摆摆手:“甭啰嗦了。我看于老板也是明白人,我呢,更是啥大风大浪没见过。几十亿上百亿的活儿,小菜一碟。这几个亿,还值得一提?你痛快给个话,干不干?现在就定下来!”
老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:“那行,合作吧,我听您的。地皮我出,给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,别的要求我也不提了。”
徐刚一听这话,笑了:“哈哈,于老板,这才是明白人嘛。好嘞,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撤了。他们还担心咱俩处不来,我说不可能,我一来,于老板立马跟我称兄道弟。他们还不信,这帮小子就是见识短。”
说完,徐刚拨了个电话:“你们撤吧,但别跑太远,把车停旁边,家伙都收起来。于老板跟我挺投缘的。”挂了电话,他又说:“那就这么定了,于老板,我走了。明天我让公司法务准备合同,后天中午咱把合同签了。”
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于海鹏连连点头。
“回见了,于老板。”徐刚站起身,晃悠悠地下楼去了。
从徐刚转身那一刻起,老于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的背影,直到看不见了为止。
到了约定的那天上午,陈经理来到于海鹏办公室:“董事长,真要跟他合作的话,你给加代那百分之三十的干股,咱自己不就只剩百分之三十五了吗?”
“从咱这百分之三十五里面扣,我答应兄弟的事儿,不能反悔。这次来广东,算是开了眼了,这儿的人真他妈不简单。”
“董事长,昨儿我就想跟你说,我打听过了,这个徐刚在广州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,背景硬得很。”
老于问:“多硬?”
“这么说吧,比茂子还硬。”
老于一听:“比茂子还硬?”
经理说:“我也只是听说,具体咋回事儿,咱也不清楚。”我跟那朋友聊过,感觉他不会骗我。他说徐刚在广州是个大腕儿,广州那六大商会,全都听他的。他一张嘴,六个商会立马掏钱。他做的都是大手笔,小项目都得两三个亿,大的能有十几个亿呢。”
老于一听,直竖大拇指:“哎呀,徐刚在广州真是了得!咱得服人家。这事儿可别跟加代提,免得他多想。都记住了啊,别跟他说。”几个经理都点头应了。
转眼到了礼拜天中午,徐刚拿着合同来了。一进门就招呼:“于老板!”
“哎,徐老板,你好啊。”
徐刚问:“这两天咋样,没睡不好吧?”
“没有没有,挺好的。”
“行,那咱把合同签了,我下午还有会呢。”
老于犹豫了一下:“徐老板,这股份的事儿,咱能不能再聊聊?”
徐刚挑眉:“咋聊?”
老于说:“我这地皮面积可不小啊……”
徐刚打断他:“于老板,我主动来找你,你知道为啥吗?”
“为啥?”
徐刚说:“我不想欺负你,这还不明白?要是搁去年,我都不用跟你废话,直接派兄弟把你的地皮抢了,把你公司砸了。你爱去哪儿告去哪儿告,你找谁都不好使。黑白两道,你都不是我对手。所以说,咱还是合作吧。你能买这块地皮,说明你也不是吃素的。我打听过你,咱来个强强联合,不好吗?”
老于又说:“徐老板,你看我们这股份……”
徐刚不耐烦了:“签了吧,废话真多。你是有情绪还是咋滴?心里不舒服也正常。但咱丑话说在前头,到这地方了,就得守这的规矩。你不拜拜码头也就罢了,连菩萨都不拜?我告诉你,我们就是真神真菩萨。你就当给菩萨上香了。”
老于心里明白,这合同不签,公司今儿就得玩儿完。于海鹏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,干脆利落地在合同上签了字。
徐刚拿着签好的合同,笑着说:“行,等找个好日子咱再动工,到时候剪彩咱俩一起上台。今晚我有个局,一起呗?”
于海鹏摆摆手:“我就不凑热闹了。”
徐刚哈哈一笑:“那行,改天咱哥俩再喝,于老板,回见啊!”说完,他便走了。
于海鹏心想,这种事他见多了,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呢。想当年,他自己也有过风光的时候,也挨过欺负,挨过打。但总的来说,他还是赢家。他叹了口气,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而徐刚这条“蛇”可比地头蛇厉害多了。
于海鹏了解徐刚的势力,知道自己在当地根本没法跟他斗,想想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儿,也就忍了下来。
下午四点多,于海鹏的手机响了,一看是加代的号码,他赶紧接了起来:“哎,代弟啊。”
“鹏哥,在哪呢?”
“在公司呢,正等你呢,你直接来我办公室吧。”
“好嘞,我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到。”
“行,等你啊,代弟。”于海鹏挂了电话。
于海鹏这人城府深,喜怒哀乐都不挂在脸上。加代一进门,就热情地打招呼:“鹏哥!”
于海鹏站起身,笑着和加代握了握手:“老弟,三天不见,我都想你了。”
加代笑道:“大哥,你就别打趣我了。明天早上几点动工啊?”
于海鹏一拍脑门:“哎呀,忘跟你说了,明天的剪彩得推后了,估计得半个月后了。”
加代一听,问:“咋改日子了?”
于海鹏解释说:“有个朋友找我谈点事儿,就改了。你也不急这几天吧?”
加代豁达地说:“我不急,不参加都行。”
于海鹏却认真地说:“那可不行,你是股东,怎能不参加?晚上想吃点啥?”“鹏哥,咱俩还继续喝吗?”加代问道。
“喝啊,上次都没喝痛快!”鹏哥爽快地说。
“上次已经差不多了吧。”加代回道。
“不行,今晚咱们得好好较量较量。我去让经理给咱们订个酒店,继续喝!”
经理很快就把酒店订好了,晚上七点,俩人从公司出发,七点半就到了酒店。进了包厢,酒局就开始了。加代这次来是为了参加剪彩仪式,带了不少兄弟,除了江林,其他人都跟着来了。
喝到十点多,加代感慨道:“鹏哥,你酒量真是太好了!”
“代弟,我其实已经喝多了。”鹏哥笑着说。
“鹏哥,我去了趟洗手间,回来咱们接着喝。”加代起身说道。
“代弟,我陪你去吧。”鹏哥提议。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能行。”加代边说边往包厢外走,郭帅和左帅也跟了出去。
过了会儿,鹏哥也觉得想去洗手间,便起身朝洗手间走去,边走边打了个电话。在酒店大厅吃饭的徐刚听到声音挺熟悉,一回头,看见鹏哥正打电话呢,便喊道:“哎呀,于老板,真巧啊,在这喝酒呢?”
鹏哥挂断电话,回应道:“徐老板,你怎么也在这儿啊?”
“我跟几个外地来的哥们儿吃个饭,这家馆子虽小,但菜味特别正,我常来。你喝了多少啊?看你脸都红了!”徐刚说道。
“就是跟一个朋友喝了几杯,有点多了。”鹏哥回道。
徐刚朝于海鹏招招手,笑着说:“来来来,到我这边来,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。”
老于就过去了,摆了摆手:“各位老板好啊。”
徐刚介绍道:“这位是上海来的陈老板,这位福建的周老板,还有这位浙江的刘老板。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于海鹏,于董。”
三位老板连忙摆手回应:“你好,你好。”
徐刚坐着,于海鹏站在一旁。徐刚问:“你那几个朋友呢?”
于海鹏说:“我这儿朋友不少呢。”
徐刚提议:“我等会儿要带哥们去夜总会,你要方便的话,把你那些朋友也叫上,咱再一起喝几杯。”
于海鹏婉拒道:“我就不去了,我和几个哥们还没喝完呢。”
徐刚点点头:“行。对了,正好得告诉你一声,剪彩仪式打算定在下礼拜五,别忘了来啊。到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。还得谢谢你啊。实话告诉你,我回去一算,地皮给你算便宜了。”
于海鹏一听,说道:“是吧,我当时就这么说了。”
徐刚笑道:“虽说给你算便宜了,但合同都签了,咱也不能反悔啊。你就当吃个小亏,以后我再给你补上。就当是我占你点便宜,你也当是来这边给我送了个礼。”
这时,加代从洗手间回来,路过徐刚的包厢,看到于海鹏站在里面。加代问:“这是谁呀?”
郭帅揉了揉眼睛,说:“哥,好像是广州的徐刚,他怎么跟鹏哥聊上了?”
加代一挥手:“走,过去瞧瞧。”
来到于海鹏身后,听见于海鹏说:“徐老板,我的股份……”
徐刚摆手打断:“于老板,这事儿你觉着我欺负你也好,算错账也罢,随你怎么想。我不会跟你啰嗦。难听点说,你要是不跟我合作,这买卖你都干不成,我直接就把地皮抢了。这话我白天就跟你说过了吧?所以你还是把账算明白,跟我合作,你怎么都能赚钱,就是多与少的区别。你要是不跟我合作,你不但赚不到钱,还可能连本都搭进去。所以说,吃亏是福嘛。”
加代拍了拍徐刚的肩膀,“嘿,真是巧了。”徐刚一回头,立马站了起来。于海鹏张口介绍:“代弟,这位是……”
加代摆摆手打断了他,“不用介绍了。”转头问徐刚:“咋在这儿碰上你了?”
徐刚笑了笑,“过来吃个饭,你也来吃饭啊?”
“我不来吃饭还能干啥?这话我听着新鲜。这位是我鹏哥,咋回事?股份被你拿走了?鹏哥,他要你股份了?”加代一脸疑惑。
鹏哥一听这话,纳闷地问:“代弟,你俩认识啊?”
加代摇摇头,“不认识又怎样,鹏哥,他是不是欺负你了?还是打你了?”
徐刚急忙说:“加代……”
加代再次打断,“你先等等。鹏哥,我刚才听了几句,他没欺负你吧?”
徐刚解释道:“我们是合作伙伴。”
加代转过身来,“你俩合作啥呀?这是我大哥,咋还轮到你跟他合作了?”
徐刚坚持说:“我们确实合作了。”
加代眉头一皱,“你的意思,那地皮没了,被你拿走了?”
徐刚叹了口气,“加代,我们之前有点误会,但现在已经解决了。我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,交个朋友,哪怕不交朋友,也别当敌人。至于我怎么做生意,你就别管了。”
徐刚继续说道:“你加代不是做生意的料,老于还是挺懂事的。再说了,我跟他……”
话没说完,加代一拳已经挥了过去。徐刚没防备,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加代一挥手,“揍他!”
左帅、郭帅从后面冲了上来,郭帅抄起酒瓶,对着徐刚脑门就砸了下去,接着把徐刚摁在地上,一下接一下地砸。
老于吓得直喊:“加代……”
加代头也不回地说:“鹏哥,你别管。”
徐刚的三个朋友站了起来,“哥们,这不太好吧?”
加代手指一伸,“滚远点。”
三个人看了看情况,慢慢地挪动脚步,突然撒腿就跑。徐刚在地上被打了两分钟,鼻青脸肿,狼狈不堪。一脸西瓜汁的徐刚站在那里。
加代摆了摆手,“算了算了。”
郭帅一把拽起徐刚的衣领,徐刚胸前湿了一大片。加代抱着胳膊说:“徐刚,你这老毛病又犯了。我给你说清楚,明天中午12点前,你把合同给我要回来,赔给鹏哥二百万。要不回来,我饶不了你。告诉你,我要收拾你,你躲都没地儿躲,听明白没?滚吧。”
徐刚瞅了瞅加代,一瘸一拐地溜出去了。加代转头问于海鹏:“鹏哥,这事儿啥时候发生的?”
“咱进去说。”
进了包厢,关上门,老于问:“代弟,你跟这小子啥关系?朋友还是冤家?”
“鹏哥,先别管那些,你先告诉我啥时候的事?他欺负你,咋不跟我说呢?啥时候找上你的?”
于海鹏说:“你走第二天,你头天回深圳,他第二天中午就来了。带了三四百人把我公司围了,我一看,这我哪惹得起啊。代弟,他人脉广,背景硬。”
“你管那些干啥?有我呢。你到南方可以不找我,但不找我不代表我办不了这事儿。我乐意给你办事,你怕啥?你咋不跟我说呢?今天凑巧了,我要是没赶上呢,鹏哥,你怕啥呀?”
“代弟,你稍等会儿,我去去就回!”说着,于海鹏急匆匆往包厢门口走。
“鹏哥,咋了?他打你了?”
“没有没有,我尿急。”
上完厕所回来,于海鹏一身轻松,说:“代弟,别笑话我啊,谁能想到你能摆平他?他当时带了好几百人到我们公司门口,我都傻眼了。上次在北京被你围了一次,今年我算是被围够了。”
加代说:“行了,这事儿我知道了。”
“代弟,他明天能把合同拿回来不?真能拿回来的话,咱能赚不少钱呢。”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他要是不把东西拿回来,我直接砸了他公司,还得让他赔我俩亿。来,鹏哥,咱哥俩干一杯!”
老于手下的经理看到代哥,那可不是一般的吃惊,简直是惊呆了!你看代哥,文文静静的,没想到是个大狠角色,比老于还狠呢!照这样下去,不成精才怪呢!那天晚上,代哥和老于喝得那叫一个痛快,代哥干脆就不走了,留在公司陪老于。
代哥心里有数,给江林打了个电话:“江林,你赶紧带兄弟们来找我,现在就来佛山。”
“哥,出啥事了?”江林问。
代哥说:“打架呗。你说巧不巧,我在佛山碰上徐刚那小子了。”
“徐刚?他还敢跟你得瑟?上次挨的打还不够啊?”江林惊讶地问。
代哥说:“你快点来,多带点兄弟。上次咱俩就跟他有仇,刚才我又揍了他一顿,我怕他晚上搞偷袭。”
“哥,我马上就到。”说完,江林带着三百多号人,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佛山。他还把汕尾的徐远刚也叫来了。
不到俩小时,来了这么多人。老于瞪大了眼睛:“我的妈呀,代弟,这些都是你北京的兄弟?”
“不是,他们是我在深圳的兄弟。”代哥说。
“你在深圳还有这么多兄弟?你不是卖手表的吗?”老于疑惑地问。
“对啊,就是卖手表的。”代哥回答。
老于又问:“那你这卖手表的,是开的市场还是工厂啊?”
“我就开了个小卖表店。”代哥说。
老于接着问:“那你怎么养活这么多人呢?你给他们一个月多少钱啊?”
代哥笑了笑:“不给钱。”
“不给钱,人家凭什么跟你混啊?”老于不解。
“靠面子呗!”代哥说。
老于一听,皱了皱眉:“你这可不行啊,代弟。那这帮小伙子靠啥生活啊?”
代哥说:“就看场子呗。给这家看,给那家看。我找他们的时候给钱,每次都给五百一千的。”
“你雇的人啊?”老于问。
代哥说:“只有我叫,他们能来。别人叫他们,他们都不去。”
“代弟,你这玩得真溜啊,你还不用养活他们。”老于说。
代哥摆摆手:“鹏哥,咱不谈这个了。”
老于说:“行,咱换个话题。”我跟你说这事儿,是因为我有个想法。你现在手下兄弟不是没活干嘛?”
“你啥意思?”
“等咱那游乐场建好了,你手下愿意做买卖的,或者家里想干的,让他们来包个项目,咱给便宜点。这样我帮你养兄弟,咋样?”
加代摆摆手,“先不说那个。鹏哥,你就好好歇着,我在这陪着你。我看看明天中午十二点前,徐刚给不给咱合同。不给,我直接带人砸了他公司。你不用操心,在广东,有事就找我,我办不了的事儿,别人也办不了。”
“行,我心里有数了,那你们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嘞,那我们先走了啊!”
“代弟,等会儿。你让你兄弟先出去,咱俩说两句。”
加代让兄弟们先出去,然后问:“鹏哥,啥事儿啊?”
“你快安排一下,你也回去。”
加代对兄弟们说:“你们先撤吧。”然后转身对于海鹏说:“鹏哥,还有啥指示?”
于海鹏手里拿着存折说: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加代一看,愣了,“这是啥意思?”
老于说:“五百万。今天晚上你打徐刚,我看着真痛快。说实话,我也想打他,但我在这边不敢动。你回去给每个兄弟发个五千一万的,剩下的都归你。”
“不是,这真没必要。”
老于说:“代弟,你听我说。鹏哥还是那话,别把钱太当回事。鹏哥有的就是你有的,用钱就说话。不说了,快走吧。那表戴着不错吧?”
“挺好的。”
老于说:“等我再碰到好东西,我买俩,咱俩一人一个!”
“你这一天天的……”
加代话没说完,于海鹏就开始推他出门,“快走吧,快走吧,我晚上在公司住,你快回去。”这么僵持着,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高低。旁边儿的兄弟急了,冲我说:“刚哥,加代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上回咱们不是已经把事儿给摆平了吗?他这明显是没瞧上咱们啊!他要真尊重咱们,这事儿跟他有啥关系?再说了,就算是他朋友,咱们也没欺负过他啥呀,他不也是自愿跟咱们一起干的嘛?刚哥,我就是看加代不顺眼。”
徐刚一听这话,瞪了他一眼:“你咋不当面跟他说呢?刚才咋不吭声?”
“不是,刚哥,我这……”
“你就知道在家横,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?”徐刚气不打一处来,拿起手机就给加代拨了过去,“加代,我徐刚。”
“你明天中午麻溜儿地把那合同给我送过来,我就等你到十二点。”加代那边儿挺干脆。
徐刚深吸了口气:“咱能不能好好聊聊,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了?”
“你说吧,你到底啥意思?”加代反问。
徐刚说:“第一,我和于老板那是正经生意往来,咱们合作是双赢的事儿。我就纳闷儿了,你为啥非得插一脚?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一搞,于海鹏的生意都有可能泡汤?第二,我跟于老板合作,碍着你啥事儿了?你今晚打我,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软柿子?别忘了,上次咱们在工地那儿,谁也没占着便宜。”
徐刚话还没说完,加代那边儿就呛上了:“你屁股不疼了是吧?”
“加代,咱们说正经事儿呢,能不能别提那茬儿?”徐刚无奈。
“我就问你,你屁股是不是不疼了,牙是不是不活动了?”加代不依不饶。
徐刚哭笑不得:“加代,咱能不能有点儿正形?都是男人,干点儿爷们儿该干的事儿,行不?”
“我咋不正经了?你是不是忘了我咋收拾你的了?”加代反问。
“行行行,加代,我比你大几岁,我让着你。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把于海鹏的股份从百分之三十五提到百分之五十,咋样?这回没问题了吧?”徐刚妥协了。
加代一听这话,愣住了:“你还是想合作?”
“……”徐刚没吭声。
“我就问你想不想合作?”加代追问。
“我当然想啊。加代,我跟你说实话。”徐刚说。我也就是给你留点面子,真不想把事情闹大。咱俩心里都清楚,再闹下去,最后不就结仇了嘛?咱俩又没仇,各自还有后台和大哥,那就别惊动大哥们了,咱们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就行,何必折腾那么大,费时费力还伤钱。咱们得和睦相处,一起发财嘛。”
加代接着说:“我听鹏哥说了,你给了他两个选择。那这样,我今天也给你两个选择,你挑一个。”
“行,你说吧,我听着呢,什么选择?”
加代说:“第一个,咱们继续合作,我大哥的股份得多一点。”
“行,多多少?”
加代说:“涨到百分之九十,你占百分之十。我大哥就拿地皮入股,啥也不管,投资的事归你。”
徐刚一听愣住了,问:“那第二个选择呢?”
“第二个,你直接把钱给鹏哥,他去办。事情办成了,给你点干股。”
“给我多少干股?”
“百分之十。”
徐刚问:“加代,这两个选择有啥不一样吗?”
加代说:“当然不一样。选第二个,就是信我加代,把我当朋友,当兄弟。你把钱交过来,我心里感激你,觉得你这人值得交!”
徐刚又问:“那第一个呢?”
加代说:“第一个说明你挺有诚意,想和鹏哥合作。你看中的是鹏哥,不是我加代,这俩人可不一样。”
“加代,这……”
加代问:“你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?”
徐刚气得骂了一句脏话:“我选个屁!”
加代说:“徐刚,你要这么说话,我可就要砸你公司了。就因为你这一句,你可能会损失好几千万。这样你就高兴了?今晚我就去砸你公司,信不信?”
徐刚问:“加代,那就是没法谈了?”
加代说:“你都骂我了,还怎么谈?给你一个机会,也能谈,我大哥占百分之九十五,你占百分之五。”
徐刚一听,又骂了一句脏话,然后把电话挂了。加代哈哈大笑。徐刚气得浑身哆嗦,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:“康哥,我是徐刚啊。”
“哎呀,你这小子,大半夜的不睡觉,还想扰我清梦呢?我刚躺下,你就来电话了,有啥急事?”
“大哥,你先别急着睡,我这就上你那儿去。”
“咋了,又出啥岔子了?”
“哥,你先等着我吧,见面了我再跟你细说。”
“好吧好吧,那你快点来。我让管家准备点水果,你吃饭没?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?”
“不用了,我吃过了。待会儿见面聊。”说完,徐刚挂了电话,一股脑儿往康哥家赶去了。
徐刚到了康哥家,往沙发上一坐。康哥穿着睡衣挨着他坐下,点上根烟,随手把烟盒往茶几上一搁,说:“想抽自己拿。”
徐刚应了一声,也点上了一根。康哥问:“咋了?出啥事儿了?”
徐刚叹了口气:“大哥,这话我不知该不该说,但我实在忍不住了,心里憋屈得慌。这么多年,谁敢这么对我?你来之前,也没人敢这样对我。我不是说你咋样,但你来了之后,我咋感觉还不如以前了呢?”
康哥一听,眉头一皱:“你瞎扯啥呢!到底咋回事?说清楚,我来了咋还不如以前了?”
“哥,我给你讲讲这事儿。”徐刚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。康哥听完也生气了:“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?”
“哥,就是他打的。我刚从医院出来。”
康哥哼了一声:“加代这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。上次他大哥跟我谈话,客气得很。他不敢得罪我,这他心里有数。得罪我,他没好果子吃。至少他知道,得罪我不是明智之举。”吸了口烟,康哥接着说:“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,你也太贪了,给人家百分之三十五,这不是扯吗?”
“大哥,他是外地的,再说了……”
康哥打断他:“行了,别解释了,这事儿你确实有不对,但也不至于那么过分。加代这是典型的没摆正位置。这样,我不能直接去找他。我直接找他,那是抬举他。他还不够格跟我谈。你把于海鹏电话给我,我亲自给他打电话,或者你打给他,把我的身份告诉他,就说我要找他,两句话让他长长记性。”
“大哥,你要出面,那就好办了。”
康哥说:“打电话吧。”
徐刚拨通了电话,于海鹏接起来:“徐老板,今晚的事儿不好意思了,我弟弟……”“先别吭声,我哥要跟你说两句。”
于海鹏一听,愣了愣:“你哥?”
“对,我跟你说说我哥是谁,听好了,我哥是大名鼎鼎的康哥。”
于海鹏心里一紧,没敢吭声。康哥接过电话:“你是于海鹏吧?”
“啊,你好你好,康哥是吧?”
康哥开口了:“你是不是有点飘了?徐刚是我罩着的人,我亲弟弟。今晚咱俩头一回通话,也是最后一次。你好自为之,把事情给我处理妥当。你在这儿混饭吃,心里得有点数,不然你这饭碗可就不保了。想清楚再跟徐刚回话。”
徐刚拿回电话:“于老板,听明白没?”
“徐老板,今晚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,加代太冲动了。”
徐刚说:“不用跟我啰嗦这些。我打几下不打几下都不是事儿,我跟加代算。但加代毕竟是在帮你,我哥的话你也听见了,你好自为之。说说,这事儿怎么解决?”
于海鹏问:“你说怎么解决?”
“合同我还用拿回去吗?加代不是让我明天中午给你送回去吗?”
老于连忙说:“不用不用,咱还得合作呢,加代又不是我老板,工程和买卖都是我的,我说了算。”
“合作归合作,我这边资金还缺五千万,咋办?”
老于一听,犯了难:“这……”
徐刚说:“你要是吱吱唔唔的,我这就挂电话。我哥让你好自为之,你心里要没点数,我哥自有办法收拾你。”
“行,徐老板,这五千万我给,你放心。”
“那行,明天中午我还等你找我吗?”
于海鹏说:“我找您。”
“我公司在哪儿你知道不?”
“在广州。”
徐刚说:“来我公司,把钱给我带来。我提醒你,这五千万是咱们的投资。我被打了,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?”“徐老板,您放心,我全按您的意思办。”
“我可啥都没让你干啊,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完,‘啪’地挂了电话。徐刚问:“大哥,这样说行不?”
“行,你脸上那伤咋样了?”
“没事,一点事儿没有。估摸着明天就好啦。”
“回去早点睡,明天他不得找你嘛?”
“好嘞,那我回去了。大哥,你也早点睡。”说完,徐刚就从康哥家走了。
老于心里七上八下的,根本睡不着。拿起电话就拨:“喂,茂哥,睡了没?”
“老于啊,你嫂子说你出门了,去哪儿啦?”
“我去广州了。茂哥,我有点事儿得跟你说,你得帮帮我,救救我啊。”
茂哥问:“咋了?在广州惹上难缠的家伙了,还是碰上啥事儿了?”
“你听我跟你说……”老于把事儿跟茂哥讲了一遍。他怕茂哥不帮忙,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,包括打徐刚的事,一句也没提加代。老于说:“我实在忍不住了,就想出口气,就打了徐刚。茂哥,现在康哥找上我了,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茂哥听完说:“老于,你让我咋说你呢?那个人我可比不上,我都不认识他。”
“茂哥,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就是你了,我还能找谁啊?”
“我试试吧,老于,就为了你,我试试。你把他电话给我。”
老于说:“我没有康哥的电话。”
“行吧,我问问别人,看谁有他电话。”
茂哥打了十几个电话,大半夜的终于要到康哥的电话了。觉得太晚了,打电话不合适,就想中午再打。
老于急得跟啥似的,早上七点就给茂哥打电话:“茂哥,你问了没?”
“这才七点,我能这么早打吗?等会儿,九点钟我打。”
九点钟,茂哥给康哥打了个电话。康哥瞅着是陌生号,一接起来就问:“喂,哪位啊?”
“康哥,是我,大茂。”
“大茂?你咋换号了?”
“嗨,先不说这个。康哥,这么早打扰你,是有件事想跟你唠唠。”
“啥事儿啊,说吧。”
“我有个铁哥们儿,于海鹏,他跟你弟徐刚闹了点矛盾,动手打了起来……”大茂简单说了说于海鹏电话里跟他说的情况。
康哥一听,就说:“你这弟弟可真够可以的。大茂,不是我不给你面子,这事儿真没法给。尤其是他还跟那个叫加代的家伙一起打我弟弟,打得可狠了,还让我弟弟把股份吐出来,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嘛?但既然你给我打电话了,我也就不多说了,我给你个面子,让你弟弟少赔点,本来要五千万,现在拿两千万就行,但股份的事儿没得商量,该合作还得合作。”
“康哥,你说的那个加代,是哪位啊?”
“就是深圳那小子,跟你朋友关系挺好的那个。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,我给他面子,给他机会,他还飘飘然了。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,还敢打我弟弟,打一次不够,还来第二次。”
“康哥,你听我说一句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你要这么说,我心里就有数了。这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也不求你了。你弟弟挨打那是活该,你也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。我不怕你,也不求你啥,你少在我面前装大爷!”
康哥一听,火了:“你咋说话呢?”
“我就这么说了,别跟我装!你那腔调我听着不舒服,懂不懂?”说完,茂哥直接挂了电话。过了一会儿,大茂给老于打了个电话,“老于啊!”
“哎,大茂。”
“你别叫我大茂哥了,你比我大那么多,就叫我鸡毛茂吧。我问你,徐刚到底是谁打的?不是你打的吧?”
“大茂,你就当是我打的吧。”
“什么当是你打的?你得说实话,到底谁动的手?”
“真不是我打的。”
大茂说:“不是你打的,就别在这儿装了。是不是加代打的?”
“加代那也是为了我啊,那家伙讲义气。就当是我打的,大茂,那边儿是不是不给面子啊?”
大茂说:“什么给不给面子的?这事儿你找我不行,得找加代。”
老于一听,有点儿不乐意了,“大茂,我不求你了。”
“什么不求我了?你去求加代啊。”
“大茂,这么多年,我可没少照应你。”
“你啥意思?”
老于说:“大茂,逢年过节,你要啥我给啥,咱俩跟穿一条裤子似的。这回你不帮我,也不能害我兄弟啊。他就是个卖手表的,虽然认识几个人,但在这儿不好使。大茂,我不求你了,没想到你这么记仇。”
“老于,你以为是我搞出来的?”
“那你啥意思?你让我找加代干啥?我找你,你就得帮我啊。”
大茂说:“我办不了。”
“你办不了?”
大茂说:“咱俩到底谁没把加代当回事儿?”
“是你没当回事儿。”
大茂说:“我太把加代当回事儿了。老于,是你没当回事儿,知不知道?”
“啥意思?”
大茂说:“那家伙本事大着呢,通天的路子,你知道吗?”
“大茂,你开啥玩笑呢?”
“你以为我跟你逗着玩儿呢?”
老于说:“他不就认识个阳哥嘛,阳哥跟你铁,在这儿也未必能行。”
大茂说:“他还有更硬的关系,说了你都不敢信。听我的,你去找加代,把事儿跟他说说,看他怎么帮你。“加代肯定能帮你搞定,老于,我就跟你这么说吧。”
“说啥呀?”
“你得信那个‘光’的东西。”说完,大茂就把电话挂了。
于海鹏刚想打电话,就听有人敲门,“鹏哥,起没?”
“进来。”
门一开,加代看见烟灰缸里全是烟头,老于看着挺累的。“鹏哥,咋一夜没睡呢?”
“我昨晚忙了一宿。代弟,快坐,喝茶还是咖啡?”
“不喝。鹏哥,徐刚找你没?说啥时候给你送合同来没?”
“代弟,你信不信那个‘光’啊?到底信不信?”
“鹏哥,我见过‘光’,我肯定信。你这是啥意思?”
老于说:“你这么说,我大概懂了。你过来,我跟你说。”
加代往沙发上一坐。于海鹏说:“代弟,你走后,我昨晚就接到电话了。”
“谁的?”
“徐刚。”
加代一听,问:“他打电话说啥了?”
老于把昨晚的事儿从头讲了一遍,连康哥的话都说了。加代问:“谁让你找我的?你咋知道我有那个‘光’?”
老于说:“我昨晚没想找你,我找的大茂。”
于海鹏又把大茂的事儿说了一遍。他说:“代弟,我特意没说是你打的,我说是我打的。”
“行了,鹏哥,别说了,茂哥对你真不错。”
“好啥好!好咋没给我办呢?”
有的人,别人不帮他,他就觉得别人对他不好。
加代说:“鹏哥,茂哥这人,我可能比你了解。他永远都是中立的。就算给你办事,也是不痛不痒的。容易的事儿,他就顺手办了,稍微难点儿,他都不管。我观察他无数次了。他能给你打电话,我就觉得他对你挺不错了。”
“代弟,那你说这事儿咋办?”
加代说:“行了,既然他让你找我了,那我给你办。但你得听我的。”
“我听你的。”
“听我的就对了。”你得跟座山似的,稳稳当当坐着,别怕啊。”
“行,你说啥我都听。”
“那,他问你那光的事儿没?”
“没提。”
“想不想去见见那光?”
“刺眼不?”
“刺眼得很,亮得没法看。”
“咬不咬人呐?”
“去你的,咋可能咬人嘛!”
老于笑道:“你看你,不咬人有啥好怕的,真是的。”
“鹏哥,你得信我的。”
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江林,带人到鹏哥公司门口。”
“好嘞,哥。”
加代挂了电话:“你在公司老实待着,等我消息。”
“代弟……”
“别动,等消息!”加代下了楼,江林带着车队也到了。加代一挥手:“去广州!”
徐刚一到公司,刚进办公室,保安电话就来了:“徐老板,楼下来了好多人,三四百号呢。”
“谁的?”
“领头的车是五个九的劳斯莱斯,估摸着是加代。”
徐刚虽然是董事长,但公司有别人不少股份。一听可能是加代带了三四百人过来,徐刚慌忙下楼。一看,还真是加代,徐刚说:“加代,有啥事回去问你于哥。我劝你别这么干,后果你可能不知道。”
加代一回头,周围人都围上来了,三十多条”真理”指着徐刚,把他堵在了门口。徐刚一看:“哎,你还真敢动我啊?你把我打死了,这事……”
加代说:“合同拿来,不拿我立马开”真理”。”......
徐刚一看形势不妙,只好把合同给了加代。加代一挥手:“撤!”带着人就走了。徐刚站在门口傻眼了。
路上,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鹏哥。”
“代弟,你哪儿去了?”
“鹏哥,你在公司待着别动,等我,十分钟就到,见面说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老于挂了电话。到了老于办公室,加代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撂,说:“鹏哥,瞅瞅这个。”
于海鹏拿起来一看,愣了:“咋弄到的?”
“抢的呗。”
老于一脸不信:“你就这么抢回来了?”
加代笑道:“对啊,没把他公司给拆了都算给他面子了。”
“不是,代弟,你拿这合同回来没用啊,这不是把他惹毛了吗?康哥肯定得找你麻烦。”
加代说:“所以啊,我还得继续办。路上我没打电话,就是想当面打给你看看,我打给谁。”
“打给光?”
加代一点头,拨通了电话:“哥,我是代弟!”
勇哥一听,问:“咋的啦?”
“哥,你现在说话方便不?”
勇哥说:“方不方便的,你也不先发个短信问问,电话就直接打过来了。说吧,啥事儿?”
“哥,这个……”
加代还没来得及说,勇哥就打断道:“俏丽娃,不是惹祸了就是得罪人了。你找我不就这两档子事嘛。”
“哥,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,那你忙吧,我没别的事了。不打扰你了,挂了啊。”说完,加代挂了电话。
“喂,喂喂......”勇哥对着电话喊了两嗓子,结果就听见里面“嘟嘟”地响。勇哥嘟囔道:“这小崽子,胆子肥了哈。”
燕姐在一旁说:“你是不是让人家心里不痛快了?打个电话问问呗,加代平时对你挺不错的。说不定有啥好事儿找你呢,你咋把人想得那么坏。”
勇哥哼了一声:“他能有啥好事?”
燕姐说:“你问问不就知道了,要不他咋敢挂你电话呢?”
勇哥又拨了过去:“加代,你胆肥了啊,连我电话都敢挂?”
加代在电话那头笑道:“哪儿能呢哥,你这是冤枉我了。我有好事儿还能不想着你?我还能天天琢磨咋耍你啊?有啥事儿肯定得找哥帮忙啊。我这不是正好有个好事儿嘛。”
勇哥一听,来了精神:“啥好事儿?快说!”
加代说:“哥,百达翡丽全球限量版,编号006的,喜欢不?”
勇哥说:“你别扯犊子了,杜成都给我弄过一个,编号都不是真的。他当时说300号以内,结果那编号是他自己画上去的。”
加代说:“哥,我这次是真的。”
勇哥问:“你能弄到这表?”
加代表示:“零零六,寓意一帆风顺嘛,哥你信不信?”
勇哥好奇地问:“哪儿弄来的?”
加代说:“你管哪儿弄的呢,你要不要吧?你要的话,我上QQ给你发张照片。”
勇哥说:“我都不玩那东西了,你咋还玩呢?”
加代说:“哥,这不是想给你发个照片嘛。”
勇哥想了想:“这样吧,表在哪儿呢?”
加代说:“在我手上戴着呢。”
勇哥问:“你在哪儿呢?”
加代回答:“广州呢。”
勇哥说: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找你。你要是敢忽悠我,我可真收拾你,听明白了没?”
加代连忙说:“哥,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。哥,你来,我把表给你,我也想你了。”
勇哥说:“行,我这就飞过去,今天正好不忙。”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勇哥要去广州啦。
加代这边,于海鹏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勇哥啊?”
加代点了点头。于海鹏说:“看他对你还挺客气,关系不错啊?”
加代回答:“那必须的,关系铁着呢。”“代弟,咱要不要弄得正式点?我这能备上好酒,找个大酒店,亲自出门迎接。”
加代摆了摆手:“啥都不用。咱俩这样,我估计徐刚一会儿就得跟康哥说。康哥肯定会找你,你就等着接电话。他不管说啥,你就道歉,说这事跟你没关系,都是我干的,让他来找我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你就告诉他我在哪儿。到时候我跟勇哥吃饭去,让他来找我……”
“代弟,你这招儿,绝了!”于海鹏竖起了大拇指。
加代说:“咱就得这么对付他。我能直接跟勇哥说让他帮我收拾他?那样勇哥肯定不干。非得让勇哥看见点什么,或者知道点什么,勇哥才好因为面子去这么做。”
“行,我听你的。”加代在广州白云找了个会馆,清了场子,就留了个包厢,准备好酒菜,等着勇哥来。
徐刚给加代打了好几个电话,加代一个都没接。徐刚又把电话打到于海鹏那儿:“姓于的,你是不是活腻了?是不是你让加代把合同抢走了?”
“我没让啊。”
“你这话我能信?你胆儿肥了啊,这事儿大了!”
“徐老板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你不用跟我说。”
于海鹏说:“徐老板,咱是不是得把这事儿解决了?”
“怎么解决?”
老于说:“咱有啥矛盾,有啥不痛快,能不能先把康哥约出来,咱当面聊聊,把事儿解决了?我可以带着合同和钱,但你得把康哥约出来。”
徐刚一听,说:“你觉得你能跟康哥一桌吃饭?你觉得你能跟康哥一块儿聊天?你够格吗?”
老于说:“徐老板,你要是不找康哥,我就把地皮卖了。现在合同在我这儿,我完全能卖出去,卖给外地人,或者卖给厉害人物。实在不行,我就卖给加代。”徐刚一听,立马火了:“漂亮妹子,别再跟我提那家伙!老于,我劝你最好别动那念头。你要真敢那么做,咱俩可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。你就算回了山西,我也能找上门去!”
老于叹了口气:“那你说咋办?你能不能帮我约下康哥?”
“在哪见?”
“白云那边,我朋友开了个会馆。我清个场,咱就在那儿碰头。”
“几点?”
老于说:“下午五点。你要是同意,我就把合同和钱都带上,咱们当面说清楚,省得以后找我麻烦。”
徐刚瞪了老于一眼:“你最好别给我耍心眼儿。老于,你要是敢坑我,有你的好看!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那就五点。行,我给康哥打电话。”
徐刚跑到康哥家,把事儿一说。康哥皱皱眉:“他咋点名要见我?这家伙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?”
“康哥,我猜他是怂了,要不也不会连合同钱都准备好了。”
康哥又问:“加代跑哪儿去了?”
“不知道,手机关机了,估摸着跑深圳躲起来了。”
康哥没说话,徐刚急了:“哥,你就陪我去一趟,给我撑撑场面呗?”
“徐刚,你咋这么怂呢?”
“哥,你这是啥意思?”
康哥哼了一声:“我要是你,就自己把加代摆平。同样是兄弟,你咋就不如人家?”
“我不是不如他,主要是……”
“主要是他大哥比你大哥牛是不?”
徐刚连忙摇头: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那你差哪儿了?”
徐刚嘀咕道:“那铁钉扎屁股,想想都疼死了。”
康哥骂道:“胡说八道!你那次惹事,我不是帮你摆平了?你怕啥?”
徐刚咬咬牙:“行,康哥,等这地皮的事儿解决了,我回头就收拾加代,肯定不麻烦你。这次我一定给他个教训,惹急了我,我直接让他消失!”
康哥一听,说道:“那你给我写个保证书。”
“哥,你放心,我写保证书,等这事儿了了,我肯定找加代的麻烦。”
“走吧,我跟你去,几点?”
“五点。”
“坐你车吧,我低调点。”康哥说道。徐刚和康哥一早就从家里溜达到街上,于海鹏也脚底生风地往会馆赶。
进了会馆,勇哥正对着块百达翡丽手表发愣,嘴里直念叨:“代弟,你这手笔不小啊,真是哥的贴心小棉袄,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006嘛!”
“咋样,哥,喜欢不?”加代问。
“能不喜欢嘛!你这是打算送我?”勇哥眼巴巴地看着。
“哥,这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!”加代笑眯眯地说。
勇哥一听,乐开了花:“哈哈,代弟,你可真行啊!哥没白疼你!太好了,哥记住了,你真够意思!我找这表找了两年,愣是没找到。啥也别说了,今天咱得好好喝一场!”
“没问题,哥!”加代边说边给勇哥倒酒,眼看都要溢出来了,勇哥连忙说:“够了够了,少来点。”
“哥,今天高兴,咱多喝点!”加代劝着。
勇哥感慨地说:“代弟,咱俩认识这么久,以前你一找我准有事,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!行,今天咱喝个痛快!把小杰子和刚子也喊来,一起乐呵乐呵!哥今天太高兴了,这表真是送到我心坎里了!来,干杯!”
喝完一杯,勇哥又说:“代弟,哥啥也不说了,谢谢你,有心了!”
加代又给勇哥满上,说:“哥,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。”
勇哥一听,眉头一皱:“不是,你怎么……”
加代打断他:“哥,我能找谁啊?你就我这么一个好兄弟,跟亲哥似的。菜都上了,酒也满了,表也戴上了,你得帮我这个忙啊!”
“啥事儿啊?你快说!”勇哥急了。
加代说:“哥,你要问了,啥事儿都好办。我也不细说,咱俩先喝着。等会儿有人给你演场戏,你在屋里听着就行,行不?”
“你安排的?”勇哥问。
“不是,哥,我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,到底啥情况。”加代解释说。“喂,谁啊?”
“哥,咱先喝着,我一边说,你一边听。但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啊……”
“哎,你是不是觉得送我点啥,我就乐呵着给你办事呢?”
加代笑着说:“哥,你想哪儿去了。这东西是别人给我的,我觉得适合你,就转送你了。这说明啥?说明我心里有你啊!你喜欢啥,哪怕我自己再喜欢,也得让给你,是不?在我心里,我哥永远排第一!”
勇哥瞅了瞅加代:“那我干啥呀?就光喝酒?”
“对啊,哥,我给您夹菜。”加代边说着边伺候勇哥吃喝。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篇儿,聊了能有二十分钟,楼下有人来了。
徐老板和老于一碰面,握了握手,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后面,背着手,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康哥。老于伸手就想打招呼:“康哥……”
徐老板打断道:“哎,你可别瞎套近乎,你能跟我握手就不错了。姓于的,听好了,别觉得加代多了不起。等咱俩的事办完,看我怎么收拾他。这回我可是下了决心的。”
“是是,我明白,楼上请,楼上请。”老于连忙引导。
康哥闷头往上走,一声不吭。老于故意大声喊道:“康哥,康哥!”
康哥回头,狠狠地瞪了老于一眼。徐老板转头骂道:“你喊啥?嚷嚷啥?”
老于赔笑道:“康哥,就这事儿。今天请你们来,一是我准备好了合同和钱,二是我有句话想说。”
康哥不耐烦地问:“啥话?进包厢再说。”
老于着急地说:“我实在憋不住了。我听说加代有个大哥,能把你们俩都治得服服帖帖的。这话没别的意思,我惹不起你们,地皮可以给你们,但你们能不能别动加代?他人挺好的,而且他大哥也挺狠。徐老板,您说呢?”
徐老板一听,火了:“扯淡!我大哥是谁你知道吗?加代算个啥玩意儿?你看我怎么收拾他!我刚才在门口咋告诉你的,你忘了?”“这回我非得让他消失不可!”康哥摆了摆手,“得了得了,别瞎咧咧了,说那些有啥用?姓于的,甭管他大哥是哪路神仙,在咱的地盘上,他得搞清楚谁才是老大,得摆对自己的位置。”外面的对话,包厢里头听得一清二楚。
加代说:“哥,我这不正琢磨着呢嘛,我哪能把人家心里话给琢磨出来啊?就算我再能耐,我也不能让他说那些话呀,对吧?”勇哥说:“咱再听听,看他们还有啥说的。”
老于在楼梯口说:“明白了,康哥,请吧,咱上包厢。”
康哥问:“哪个包厢啊?”
“就是这个。”
一看包厢门关着,康哥又问:“咋还关门了呢?”
“这不是嘛,我点的菜,点的酒,我怕别人给占了,就让手下把门给关上了。”
徐刚说:“哥,我来开门。”
徐刚一推开门,勇哥正对着门坐着呢。徐刚一愣,指着勇哥问:“你是谁啊?谁让你坐这儿的?老于,你咋安排的?这都是啥情况?菜都吃一半了,咋回事?你们咋在这儿吃呢?”
徐刚一转头,“哎呀,加代!”
康哥愣住了。徐刚说:“大哥,你瞅瞅......”
康哥抬手就给徐刚一巴掌。徐刚一脸懵,“大哥......”
“啥大哥!”
康哥一看加代那笑脸,心里啥都明白了。康哥赶紧换上一副笑脸,“勇哥,啥时候来的?”
“刚来不久,代弟跟我说这会有部电影,让我来瞅瞅。我还问啥电影呢?他说演员可棒了,可有名了,没想到你是主角啊。”
“啥演员啊?勇哥,没有的事。”
徐刚赶紧跑到加代跟前,“代哥,代哥......”
“咋的啦?”
徐刚问:“这就是勇哥啊?”
加代照着徐刚脸就是一巴掌,“对啊!”
勇哥转头问:“打他干啥呀?”
加代说:“没事,哥,他问你是谁,我说这就是勇哥。”
“别这样嘛。”“哎,打他干啥呀,加代,你坐那儿歇会儿。”徐刚在一旁捂着脸,勇哥瞄了一眼,康哥摆摆手,直接把徐刚轰了出去。于海鹏站在门口,双手抱胸,徐刚一出门,就冲他嚷嚷:“老于,你这是啥意思?想玩大的啊?我跟你说,再这么搞下去,事儿就闹大了,到时候你可收场不了,知道吗你?”
“徐刚,你瞅瞅你能不能收场!”
“姓于的,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……”
话没说完,于海鹏照着徐刚脸就是一巴掌:“妈的,我在山西那也是一号人物。你到山西试试,这几天给你嚣张的,还想跟我斗?”说完又是一巴掌。徐刚捂着脸,于海鹏接着说:“来,咱俩单挑啊?试试呗,信不信我能把你打趴下?”
徐刚刚要反驳,屋里康哥喊道:“站好喽!”
徐刚指了指于海鹏,没敢再吭声。包厢里,勇哥问:“吃饭没呢?”
康哥回答:“勇哥,正准备吃呢。”
勇哥说:“那我这不是来错地儿了?菜都让我吃一半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,勇哥,你这……”
勇哥摆摆手:“得了,我还是撤吧。上次跟你说的话,你是一点没往心里去。要是没记住,我就得让你长长记性了。把你那兄弟叫进来,你们聊吧。”说完转头对加代说:“代弟,咱走吧。”加代扶着勇哥就要走。康哥一看,急了:“勇哥……”
勇哥说:“你心里没点数吗?我是不是把你菜吃了?”
“哥,这话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康哥这下尴尬了,不知道咋办好。
勇哥摆摆手:“这地盘上,你说的算,我们都得听你的。”
康哥一听,连忙说:“勇哥,这话严重了。你听错了,这绝对不是我说的,勇哥……”
勇哥打断他:“好了。那个姓于的我认识,你和门口那家伙,谁说的这话,你俩自己选一个吧。”
康哥说:“徐刚说的。”
“行,那咋处理呢?”“勇哥,我这回可是大义灭亲了,这种祸害留在身边就是个炸弹。”
勇哥点点头:“行,你自己看着办吧!这是第二回了吧?那句话咋说来着?”
康哥自己接上:“有一有二,没有再三。”
勇哥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嗯,还不错。加代,咱走吧!哥还没吃够呢,你得再给我找个地儿搓一顿,这儿搞得我心里不痛快。”
加代纳闷地问:“哥,咋不痛快了?”
“我把人家地里的菜给霍霍了,能痛快吗?”
康哥想说啥,勇哥打断他:“行了,你别送了,我也不用。走了啊!”说完,勇哥就大步流星出了包厢。加代给老于使了个眼色,一摆手,老于就跟上去了。
徐刚走进来:“哥,勇哥走了。”
“徐刚啊。”
“哎,哥。”
“你自己进大学待几年吧,等这阵风过了,哥再想办法把你弄回来。”
“哥,我这生意、企业可咋整啊?”
“你这是觉得离了我,地球就不转了是吧?”
“不不不,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,这话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那是谁说的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那么一说。”
康哥瞅着徐刚,说道:“徐刚,你要是再顶一句嘴,我可真就自己动手了。今晚先回家跟家人吃个饭,收拾收拾行李,明天一早你就走。等我腾出空来,再去看你。”
“大哥,我明白了。”徐刚点点头。
“走吧,送我回家。”说完,康哥和徐刚一块儿回家了。
康哥心里明白,只有把徐刚安顿好了,才能给勇哥打电话,让勇哥心里舒坦,不挑理。
徐刚送完康哥,往自个儿家走的路上,给文哥打了个电话。文哥是超哥的铁哥们儿,就像勇哥身边的杰哥一样。电话一接通,徐刚就喊:“文哥,是我,徐刚,还记得我吗?”
“哦,老弟啊,你好啊!找文哥有啥事?”
“文哥,康哥要收拾我啊。”
“为啥呀?你俩不是铁哥们儿吗?”
“哥,你听我跟你说……”徐刚一股脑儿把事情都告诉了文哥。
文哥一听,说:“老弟,你命不错啊。你稍等会儿,我帮你周旋周旋。”
文哥跑到超哥那儿,超哥正拨弄着念珠呢。“超哥,超哥!”
超哥抿了一口龙井茶,问道:“小文,啥事儿?”
“超哥,还记得徐刚不?广州那个?”
小文说:“他想投奔咱们。”
超哥一听,问:“咋回事?”
文哥把事情一说。超哥说:“把电话给我。”
文哥把电话递给超哥。超哥接过电话,“老弟,你好啊!”
徐刚愣了一下,连忙说:“哎,超哥,你好,你好!”
“老弟,你的事儿我听说了。来吧,到我这儿,超哥罩着你。”
“超哥,我马上到,我马上到!”
“你可不能一个人来,你的价值在哪儿?明不明白?”
“明白,我公司和集团都是我亲手操持的,都在我这儿呢。”
“那就好,来吧!”超哥说完挂了电话。当天晚上,徐刚就奔北京去了,康哥还被蒙在鼓里呢。
第二天一早,康哥给徐刚打电话。电话一接通,徐刚就笑着说:“哎,康哥,有啥事儿?”
“你到我家里来一趟,我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徐刚哈哈大笑,说:“康哥,你就别费心了。”“康哥,以后咱聊天,您得给我留点面子。”徐刚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客气。
康哥一听,眉头一皱,“你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“稍等哈。”徐刚边说边把电话递给了一旁的文哥。文哥接过话茬,“康子,你好啊。”
康哥疑惑地问:“小文,你这是玩的啥把戏?”
文哥直接明了地说:“康哥,以后徐刚就是咱自家人了,超哥特别看重他。超哥让我捎个话,这事咱们就算翻篇了,别再揪着不放了。不管谁对谁错,都别再追究了。徐刚那摊子事儿,以后就归咱们管了,你也别再找他了。再找他,那就是跟超哥过不去,懂了不?”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,文哥挂了电话。
康哥哑口无言,心里想着勇哥和超哥那疙瘩事儿,拿起电话就给勇哥拨了过去。他把徐刚投靠超子的事儿一股脑儿告诉了勇哥。勇哥一听,反问:“你咋不直接找他呢?”
康哥为难地说:“勇哥,我和超哥……”
勇哥打断他:“甭说了,我就问你,你心里憋屈不憋屈?”
“憋屈,太憋屈了。”康哥实话实说。
勇哥爽快地说:“行,那以后你就跟勇哥混。有机会,勇哥帮你把这口气出了,不过得等时机,知道吗?”
“勇哥,我懂。”康哥连忙应承。
勇哥又说:“那这事就过去了,他走就走了,你也不缺这一个兄弟。有机会,勇哥心里有数,你心里也得有数。”
“好嘞,明白了,勇哥。”康哥挂了电话。
勇哥跟康哥打完电话,又把这事儿跟加代说了。勇哥摆摆手,“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别再提了。代弟,徐刚不在广州了,他跑超子那儿去了,你也别去惦记他那点生意了,听见没?”
加代一听,立马明白了,“哥,我等机会,我懂。”
勇哥嘱咐:“跟你朋友也说一声,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明白,哥。”加代连连点头。
勇哥又指了指手腕上的表,“这表我先拿走了,不白拿你的哈。”
加代双手合十,作揖道:“哥,你这说的哪儿的话!”
勇哥摆摆手,转身下了楼。于海鹏想跟下去送,被加代拦住了。加代亲自把勇哥送到楼下,看着勇哥上车走了。
徐刚这一走,地皮上也没人跟于海鹏争了,于海鹏的生意那叫一个红火,还带着加代赚了不少钱。
康哥呢,损失了一个得力干将。徐刚这人确实有能耐,超哥也挺罩着他。后来啊,徐刚就那么成了超哥手下的得力干将。
再后来,有位高人给康哥出了个主意,让他在勇哥和超哥之间玩得转,保持中立。但这中立可不是茂哥那种啥都不管的中立,康哥这是要成为能跟阳哥平起平坐的大人物。
眼下这形势,康哥得做点啥,让勇哥心里踏实。于是,就有了下面的故事——投名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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